長沙景霸道憐 臨川烈武霸道規
營浦侯遵考
長沙景霸道憐,高祖中弟也。初為國子學生。謝琰為徐州,命為從事史。高祖克京城,進平京邑,道憐常留家侍慰太后。桓玄走,年夜將軍武陵王遵承制,除員外散騎侍郎。尋遷建威將軍、南彭城內史。
時北青州刺史劉該反,引索虜為援,清河、陽平二郡太守孫全聚眾應之。義熙元年,索虜托跋開遣偽豫州刺史索度真、年夜將軍斛斯蘭寇徐州,攻相縣,執鉅鹿太守賀申,進圍寧朔將軍羊穆之于彭城;穆之垂危,道憐率眾救之。軍次陵柵,斬全。進至彭城,真、蘭退走。道憐率寧遠將軍孟龍符、龍驤將軍孔隆及穆之等追,真、蘭走奔相城;又追躡至光水溝,斬劉該,虜眾見殺包養網及赴水逝世略盡。
高祖鎮京口,進道憐號龍驤將軍,又領堂邑太守,戍石頭。來歲,加使持節、監征蜀諸軍事,率冠軍將軍劉敬宣等伐譙縱,而文處茂、溫祚據險不得進,故不果行。以義勛封新興縣五等侯。四年,代諸葛長平易近為并州刺史、義昌太守,將軍、內史如故。猶戍石頭。
時鮮卑侵逼,自彭城以南,平易近皆保聚,山陽、淮陰諸戍,并不復立。道憐請據彭城,以漸修創,朝議以彭城包養網縣遠,使鎮山陽。進號征虜將軍、督淮北軍郡事、北東海太守,并州刺史、義昌太守如故。以破索度真功,封新渝縣男,食邑五百戶。從高祖征廣固,常為軍鋒。及城陷,慕容超將親兵突圍走,道憐所部獲之。加使持節,進號左將軍。七年,解并州,加北徐州刺史,移鎮彭城。八年,高祖伐劉毅,征為都督袞青二州晉陵京口淮南諸郡軍事、兗青州刺史,持節、將軍、太守如故,還鎮京口。九年,甲仗五十人進殿。以廣固功,改封竟陵縣公,食邑千戶。減先封戶邑之半,以賜次子義宗。十年,進號中軍將軍,加散騎常侍,給宣傳一部。來歲,討司馬休之,道憐監留府事,甲仗百人進殿。江陵平,以為都督荊湘益秦寧梁雍七州諸軍事、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鎮護南蠻校尉、荊州刺史,持節,常侍如故。北府文武悉配之。道憐素無才幹,言音甚楚,舉止施為,多諸鄙拙。高祖雖遣將軍佐輔之,而貪縱過甚,畜聚財貨,常若缺乏,往鎮之日,府庫為之空虛。
高祖平定三秦,方思外略,征道憐還為侍中、都督徐兗青三州揚州之晉陵諸軍事、守尚書令、徐袞二州刺史,持節、將軍如故。元熙元年,解尚書令,進位司空,出鎮京口。高祖授命,進位太尉,封長沙王,食邑五千戶,持節、侍中、都督、刺史如故。永初二年朝正,進住殿省。先是,盧陵王義真為揚州刺史,太后謂上曰:”道憐汝平民兄弟,故宜為揚州。”上曰:”寄奴于道憐豈有所惜。揚州最基礎所寄,事務至少,非道憐所了。”太后曰:”道憐年出五十,豈當不如汝十歲兒邪?”上曰:”車士雖為刺史,事無鉅細,悉由寄奴。道憐年長,不親其事,于聽看缺乏。”太后乃無言。車士,義真小字也。
三年春,高祖不豫,加班劍三十人。時道憐進朝,留司馬陸仲元居守,刁逵子彌為流亡,率數十人進京城,仲元擊斬之。先是,府中陳犭屯告彌有異謀,至是賜錢二十萬,除縣令。蒲月,宮車晏駕,道憐疾患不勝臨喪。六月,薨,年五十五。追贈太傅,持節、侍中、都督、刺史如故。祭禮依晉太宰安平王故事,鸞輅九旒,黃屋左纛,辒辌挽歌二部,前后部羽葆、宣傳,虎賁班劍百人。
太祖元嘉九年,詔曰:”古者明王經國,司勛有典,平章以馭德刑,班瑞以疇功烈,銘徽庸于鼎彝,配祫祀于清廟。是以從饗先王,義存商誥,祭于年夜蒸,禮著周典。自漢迄晉,世崇其文,王猷既昭,幽顯咸秩。先皇經緯六合,撥亂受終,駿命爰集,光宅區宇。雖圣明淵運,三靈允協,抑亦股肱翼亮之勤,祈父宣力之效。故使持節、侍中、都督南徐兗二州揚州之晉陵京口諸軍事、太傅、南徐兗二州刺史長沙景王,故侍中、年夜司馬臨川烈武王,故司徒南康文宣公穆之,侍中、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錄尚書事、揚州刺史華容縣開國公弘,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江州豫州西陽新蔡晉熙四郡軍事、征南年夜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江州刺史永修縣開國公平濟,故左將軍、青州刺史龍陽縣開國侯鎮惡,或履道廣流,秉德沖邈,或雅量高劭,風鑒明遠,或識唯知正,才略開邁,咸文德以熙帝載,武功以隆景業,固以侔蹤姬旦,方伊、邵者矣。朕以寡德,纂戎鴻緒,每惟道勛,思遵令典,而年夜常未銘,從祀尚闕,鑒寐欽屬,永言深懷。廉價敬是前式,憲茲嘉禮,勒功天府,配祭廟庭,俾示徽章,垂美長世,茂績遠猷,永傳不朽。”
道憐六子:義欣嗣、義慶、義融、義宗、義賓、義綦。
義欣,為員外散騎侍郎,不拜。歷中領軍,征虜將軍,青州刺史、魏郡太守,將軍如故,戍石頭。元嘉元年,進號后將軍,加散騎常侍。三年,以本號為南兗州刺史。七年,到彥之率年夜眾進河,義欣進彭城,為眾軍聲援包養。彥之退敗,青、齊搔擾,將佐慮寇年夜至,勸義欣委鎮還都,義欣堅志不動。遷使持節、監豫司雍并四州諸軍事、豫州包養刺史,將軍如故。給宣傳一部。鎮壽陽。
于時土境荒毀,國民雕散,城郭頹敗,盜賊公行。義欣綱維補緝,隨宜經理,劫盜所經,立討誅之制。境內畏服,道不拾遺,城府庫躲,并皆完實,遂為盛藩強鎮。時淮西、江北長吏,悉敘勞人武夫,多無政術。義欣陳之曰:”江淮擺佈,土瘠平易近疏,頃年以來,薦饑相襲,百城雕包養網弊,于今為甚。綏牧之宜,必俟良吏。勞人武夫,不經政術,統內官長,多非才授。東南殷實,猶或簡能,況賓接荒垂,而可輯柔頓闕。愿敕選部,必使任得其人,庶得不勞而治。”芍陂良田萬馀頃,堤堨久壞,秋夏常苦旱。義欣遣包養網咨議參軍殷肅循行補綴。有舊溝引渒水進陂,不治積久,樹木榛塞。肅砍木開榛,水得通注,旱患由是得除。十年,進號鎮軍將軍,進監為都督。十一年夏,進朝,太祖厚加恩禮。十六年,薨,時年三十六。追贈散騎常侍、征西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持節、都督、刺史如故。謚曰成王。
子悼王瑾,字彥瑜,官至太子屯騎校尉。三十年,為元兇所殺。世祖即位,追贈散騎常侍。子粲早夭,粲弟纂包養網,字元績嗣,官至步卒校尉。順帝升明二年薨,會齊受禪,國除。
瑾弟祗,字彥期,年夜明中為中書郎。太宰江夏王義恭領中書監,服親不得相臨,表求解職。世祖詔曰:”昔二王兩謝,俱至崇禮,自今三臺五省,悉同此例。”太宗初,為南兗州刺史、都官尚書,謀應晉安王子勛為逆,伏誅。
祗弟楷,秘書郎,為元兇所殺,追贈通直郎。楷弟瞻,晉安太守,與子勛同逆,伏誅。瞻弟韞,字彥文,步卒校尉,宣城太守。子勛為亂,年包養網夜眾屯據鵲尾,攻逼宣城。于時四方牧守,莫分歧逆,唯韞棄郡赴朝廷;太宗嘉其誠,以為黃門郎,太子中庶子,侍中,加荊、湘州,南兗州刺史,吳興太守。侍中,領左軍將軍。又改領驍騎將軍,撫軍將軍,雍州刺史。侍中,領右衛將軍。改領左衛將軍、散騎常侍、中領軍。升明元年,謀反伏誅。韞人才凡鄙,以有宣城之勛,特為太宗所寵。在湘州及雍州,使善畫者圖其出行鹵簿羽儀,常自披玩。嘗以此圖示征西將軍蔡興宗,興宗戲之,陽若不解畫者,指韞形像問曰:”此何人而在輿上?”韞曰:”此恰是“說清楚,怎麼回事?你敢胡說八道,我一定會讓你們秦家後悔的!”她威脅地命令道。我。”其庸鄙這般。
韞弟弼,武昌太守,亦與子勛同逆,伏誅。
弟鑒,員外散騎侍郎,蚤卒。
監弟勰,字彥和,侍中,吳興太守,后廢帝元徽元年卒。
勰弟顥,字彥明,侍中、左衛將軍,冠軍將軍、吳興太包養網守,未拜,元徽四年卒,追贈右將軍。
顥弟述,東陽太守,黃門郎,與從弟秉同逆,事敗走白山,追禽伏誅。
義欣弟義慶,出繼臨川烈武霸道規。
義慶弟義融,永初元年,封桂陽縣侯,食邑千戶。凡王子為包養網侯者,食邑皆千戶。義融歷侍中,左衛將軍,太子中庶子,五兵尚書,領軍。有質干,善于用短楯。元嘉十八年,卒,追贈車騎將軍,謚曰恭侯。
子孝侯顗嗣,官至太子翊軍校尉,為元兇所殺。世祖即位,追贈散騎常侍。無子,弟襲以子晃繼封。升明二年,與員外散騎侍郎安成戢仁祖、荒人王武連、羽林副彭元俊等謀反,國除。
襲字茂德,太子舍人,安成太守。晉安王子勛為逆,襲據郡距之,子勛遣軍攻圍不克不及下。太宗嘉之,以為郢州刺史,封建陵縣侯,食邑五百戶。建陵縣屬蒼梧郡,以道遠,改封臨澧縣侯。始六年,卒于中護軍。追贈護軍將軍,加散騎常侍,謚曰忠侯。襲亦庸鄙,在郢州,暑月露上聽事,綱紀正伏閣,怪之,訪問,乃知是襲。子旻嗣,升明三年,改封東昌縣侯,與兄晃俱伏誅。
襲弟彪,秘書郎;弟寔,太子舍人,并蚤卒。寔弟爽,海陵太守。
義融弟義宗,幼為高祖所愛,字曰伯奴,賜爵新渝縣男。永初元年,進爵為侯,歷黃門侍郎,太子左衛率。元嘉八年,坐門生杜德靈放橫打人,還弟內躲,義包養網宗隱蔽之,免官。德靈雅有姿色,為義宗所愛寵,本會稽郡吏。謝方明為郡,方明子惠連愛幸之,為之賦詩十余首,《乘流遵歸渚》篇是也。又為侍中、太子詹事,加散騎常侍、征虜將軍、南兗州刺史。二十一年,卒,追贈散騎常侍、平北將軍,謚曰惠侯。愛士樂施,兼好典籍,世以此稱之。
子懷侯玠嗣,瑯邪、秦郡太守。為元兇所殺,追贈散騎常侍。無子,弟秉以子承繼封。
秉字彥節,初為著作郎,歷羽林監,越騎校尉,中書、黃門侍郎。太宗泰始初,為侍中,頻徙左衛將軍,丹陽尹,太子詹事,吏部尚書。時宗室雖多,材能甚寡。秉少自砥束,甚得朝野之譽,故為太宗所委。五年,出為前將軍、淮南宣城二郡太守,不拜,還復本任。復為侍中,守秘書監,領太子詹事。未拜,遷使持節、都督南漸漸兗豫青冀六州諸軍事、后將軍、南徐州刺史,加散騎常侍。后廢帝即位,改都督郢州豫州之西陽司州之義陽二郡諸軍事、郢州刺史,持節、常侍如故。未拜,留為尚書左仆射,參選。元徽元年,領吏部,加兵五百人。尋領衛尉,辭不拜。桂陽王休范為逆,中領軍劉勔出守石頭,秉權兼領軍將軍,所給加兵,自隨進殿。二年,加散騎常侍、丹陽尹,解吏部。封當陽縣侯,食邑千戶。與齊王、袁粲、褚淵分日進直決機事。四年,遷中書令,加撫軍將軍,常侍、尹如故。順帝即位,轉尚書令、中領軍,將軍包養行情如故。
時齊王輔政,四海屬心,秉知鼎命有在,密懷異圖。袁粲鎮石頭,不識天命,沈攸之舉兵反,齊王進屯朝堂,粲潛與秉及諸年夜將黃回等謀欲作亂。本期夜會石頭,旦乃舉兵。秉素恇怯騷動,擾不自安,再餔后,便自丹陽郡車載婦女,盡室奔石頭,部曲數百,赫奕滿道。既至見粲,粲驚曰:”何遽便來,事今敗矣!”秉曰:”今得見公,萬逝世亦何恨。”從弟中領軍韞,直在省內,與直閣將軍卜伯興謀,其夜共攻齊王。會秉往事覺,齊王夜使驍騎將軍王敬則收韞。韞已戒嚴,敬則率壯士直前,韞擺佈皆披靡,因殺之,伯興亦伏誅。粲敗,秉逾城出走,于額檐湖見擒,與二子承、俁并逝世。秉時年四十五。秉妻蕭氏,思話女也。元徽中,朝廷危殆,妻常懼禍敗,每謂秉曰:”君富貴已足,故應為兒子作計。年垂五十,殘生何足吝邪!”秉不克不及從。
秉弟謨,奉朝請。謨弟遐,字彥道,亦奉朝請、員外散騎侍朗。與明日母殷養女云敷私通,殷每禁之。殷暴病卒,未年夜殮,口鼻流血,疑遐潛加迫害,為有司所糾。世祖徙之始安郡,永光中,得還。太宗世,歷黃門侍郎邊走邊找,她忽然覺得眼前的情況有些離譜和好笑。,都官尚書,吳郡太守。兄秉既逝世,齊王遣誅之。遐人才甚凡,自諱名,常對賓客曰:”孝武無道,枉我殺母。”其頑騃若此。秉當權,遐累求方伯,秉曰:”我在,用汝作州,于聽看缺乏。”遐曰:”富貴時則云不成相關,從坐之日,為得免不?”至是果逝世焉。
義宗弟義賓,元嘉二年,封新野縣侯。六年,以新野荒敝,改封興安縣侯。黃門郎,秘書監,左衛將軍,位至輔國將軍、徐州刺史。二十五年,卒,追贈后將軍,謚曰肅侯。子惠侯綜嗣。卒。子憲嗣。升明二年,齊受禪,國除包養網。綜弟琨,晉平太守。
義賓弟義綦,元嘉六年,封營道縣侯。凡鄙無識知,每為始興王浚兄弟所戲弄。浚嘗謂義綦曰:”陸士衡詩云:’營道無烈心。’其何意苦阿父這般?”義綦曰:”下官初不識,何忽見苦。”其庸塞好笑類若此。歷右衛將軍,湘州刺史。孝建二年,卒,贈平南將軍,謚曰僖侯。子長猷嗣,官至步卒校尉。升平三年,卒。齊受禪,國除。
臨川烈武霸道規,字道則,高祖少弟也。少倜儻有弘願,高祖奇之,與謀誅桓玄。時桓弘鎮廣陵,以為征虜中兵參軍。高祖克京城,道規亦以其日與劉毅、孟昶共斬弘,收眾濟江。進平京邑,玄敗走。晉年夜將軍武陵王遵承制,以道規為振武將軍、義昌太守。
與劉毅、何無忌追玄。玄西走江陵,留郭銓、何澹之等猛會這樣對待她這個,為什麼?攻盆口,義軍既至,賊列艦距之。澹之空設羽儀旗幟于一舫,而別在它船,無忌欲攻羽儀地點,眾悉分歧,曰:”澹之必不在此舫,雖得無益也。”無忌曰:”澹之不在此舫,固不須言也。既不在此,則戰士必弱,我以勁兵攻之,必可禽也。禽之之日,彼必以為掉其軍主,我徒咸謂已得賊帥,我勇而彼懼,懼而薄之,破之必矣。”道規喜曰:”此名計也。”因往彼攻之,即禽此舫。因鼓噪倡曰:”已斬何澹之!”賊徒及義軍并以為然。因縱兵,賊眾奔敗,即克盆口,進平尋陽。因復馳進,遇玄于崢嶸洲。道規等兵不滿萬人,而玄戰士數萬,眾并憚之,欲退還尋陽。道規曰:”不成。彼眾我寡,強弱異勢。今若畏懦不進,必為所乘,雖至尋陽,豈能自固。玄雖竊名雄豪,內實恇怯,加已經奔敗,眾無固心。決機兩陣,將雄者克。昔光武昆陽之戰,曹操官渡之師,皆以少制多,共所聞也。今雖才謝前人,豈可先為之弱!”因麾眾而進,毅等從之,年夜破玄軍。郭銓與玄單舸走,江陵不復能守,欲進蜀,為馮遷所斬。
義軍遇風不進,桓謙、桓振復據江陵,毅留巴陵,道規與無忌俱進攻桓謐于馬頭,桓蔚于寵洲,皆破之。無忌欲乘勝直造江陵,道規曰:”兵書屈申有時,不成茍進。諸桓世居西楚,群小皆為極力,振勇冠三軍,難與爭勝。且可頓兵養銳,徐以計策縻之,不憂不克也。”無忌不從,果為振所敗。乃退還尋陽,繕治船甲,復進軍夏口。偽鎮軍將軍馮該戍夏口東岸,揚武將軍孟山圖據魯城,輔國將軍桓仙客守偃月壘。于是毅攻魯城,道規、無忌攻偃月,并克之,生禽仙客、山圖。其夕,該遁走,進平巴陵。謙、振遣使求割荊、江二州,奉歸晉帝,不許。會南陽太守魯宗之起義攻襄陽,偽雍州刺史桓蔚走江陵。宗之進至紀南,振自往距之,使桓謙留守。時毅、道規已次馬頭,馳往襲,謙奔忙,本日克江陵城。振年夜破宗之而歸,聞城已陷,亦走。無忌翼衛皇帝還京師,道規留夏口。江陵之平也,道規推毅為元功,無忌為次功,自居其末。進號輔國將軍、督淮北諸軍事、并州刺史,義昌太守如故。
時荊州、湘、江、豫猶多桓氏余燼,往往屯結。復以本官進督江州之武昌、荊州之江夏隨郡義陽綏安、豫州之西陽汝南潁川新蔡九郡諸軍事,隨宜剪撲,皆悉平之。以義勛封華容縣公,食邑三千戶。遷使持節、都督荊寧秦梁雍六州司州之河南諸軍事、領護南蠻校尉、荊州刺史,將軍如故。辭南蠻以授殷叔文。叔文被誅,乃復還領。善于為治,刑政明理,士平易近莫不畏而愛之。劉敬宣征蜀不克,道規以督統降為建威將軍。
盧循寇逼京邑,道規遣司馬王鎮之及揚武將軍檀道濟、廣武將軍到彥之等赴援朝廷,至尋陽,為賊黨荀林所破。循即以林為南蠻校尉,分兵配之。使乘勝伐江陵,揚聲云徐道覆已克京邑。而桓謙自長安進蜀,譙縱以謙為荊州刺史,厚加資給,與其年夜將譙道福俱寇江陵,正與林會。林屯江津,謙軍枝江,二寇交逼,分絕都邑之間。荊楚既桓氏義舊,并懷異心。道規乃會將士,告之曰:”桓謙今在近畿,聞者頗有往就之計。吾東來文武,足以濟事。若欲往者,本不相禁。”因夜開城門,達曉不閉,眾咸憚服,莫有往者。雍州刺史魯宗之率眾數千自襄陽來赴。或謂宗之未可測,道規乃單馬迎之,宗之感悅。眾議欲使檀道濟、到彥之與宗之共擊包養平台推薦,道規曰:”盧循擁包養網排名隔中流,扇張同異,桓謙、荀林更相首尾。人懷危懼,莫有固心,成敗之機,在此一舉。非吾自行,其事不決。”乃使宗之居守,委以腹心,率諸軍攻謙。諸將佐皆固諫曰:”今遠出討謙,其勝難必。荀林近在江津,伺人動靜。若來攻城,宗之未必能固,脫有差跌,年夜事往矣。”道規曰:”諸君不識兵機耳。荀林愚豎,無它奇計。以吾往未遠,必不敢向城。吾今取謙,往至便克,沈疑之間,已自還反。謙敗則林破膽,豈暇得來?。且宗之獨守,何為不支數日。”解南蠻校尉印以授咨議參軍劉遵。馳往攻謙,水陸齊進。謙年夜敗,單舸走,欲下就林,追斬之。還至浦口,林又奔散。劉遵率軍追林,至巴陵,斬之。
初,謙至枝江,江陵士庶皆與謙書,言城內虛實,咸欲謀為內應。至是參軍曹仲宗檢得之,道規悉焚不視,眾于是年夜安。進號征西將軍。先是,桓歆子道兒逃于江西,出擊包養義陽郡,與盧循相連接,循使蔡猛助之。道規遣參軍劉基破道兒于年夜包養網排名薄,臨陳斬猛。
徐道覆率眾三萬,奄至破冢,魯宗之已還襄陽,追召不及,情面年夜震。或傳循已平京師,遣道覆上為刺史,江漢士庶感焚書之恩,無復貳志。道規使劉遵為游軍,自距道覆于豫章口。前驅掉利,道規壯氣愈厲,激揚三軍;遵自外橫擊,年夜破之。斬首萬余級,赴水逝世者殆盡,道覆單舸走還盆口。初使遵為游軍,眾咸云:”今強敵在前,唯患眾少,不應割削見力,置無用之地。”及破道覆,果得游軍之力,眾乃服焉。
遵字慧明,臨淮海西人,道規從母兄蕭氏舅也。官至右將包養網價格軍、宣城內史、淮南太守。義熙十年,卒,追贈撫軍將軍。追封監利縣侯,食邑七百戶。
道規進號征西年夜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加散騎常侍,固辭。俄而寢疾,改授都督豫江二州揚州之宣城淮南盧江歷陽安豐堂邑六郡包養諸軍事、豫州刺史,持節、常侍、將軍如故。以疾不拜。八年閏月,薨于京師,時年四十三,追贈侍中、司徒,加班劍二十人。謚曰烈武公。平桓謙功,進封南郡公,邑五千戶。高祖授命,贈年夜司馬,追封臨川王,食邑如先。
道規無子,以長沙景王第二子義慶為嗣。初,太祖少為道規所養,包養網排名高祖命紹焉,咸以禮無二繼,太祖還本,而定義慶為后。義慶為荊州,廟主當隨往江陵,太祖詔曰:”褒崇道勛,經國之盛典;尊親追遠,因心之所隆。故侍中、年夜司馬臨川烈武王,體道欽明,至德淵邈,睿哲自天,孝友光備。爰始協規,則翼贊景業;陵威致討,則克剪梟鯨。逮妖逆交侵,方難孔棘,勢逾累綦,人無固志。王神謨獨運,靈武宏發,輯寧內外,誅覆群兇,固已化被江漢,勛高微管,遠猷侔于二南,好漢邁于兩獻者矣。朕幼蒙殊愛,德蔭特隆,豐恩慈訓,義密意戚,永惟仁范,感慕纏懷。今當擁移寢祏,初祀西夏,思崇嘉禮,式備徽章,庶以昭宣風度,允副幽顯。其追崇丞相,加殊禮,鸞輅九旒,黃屋左纛,給節鉞、前后部羽葆、宣傳、虎賁班劍百人,侍中如故。”及長沙太妃檀氏、臨川太妃曹氏后薨,祭皆給鸞輅九旒,黃屋左纛,纻辌車,挽歌一部,前后部羽葆、宣傳,虎賁班劍百人。
義慶幼為高祖所知,常曰:”此吾家豐城也。”年十三,襲封南郡公。除給事,不拜。義熙十二年,從伐長安,還拜輔國將軍、北青州刺史,未之任,徙督豫州諸軍事、豫州刺史,復督淮北諸軍事,豫州刺史、將軍并如故。永初元年,襲封臨川王。征為侍中。元嘉元年,轉散騎常侍,秘書監包養行情,徙度支尚書,遷丹陽尹,加輔國將軍、常侍并如故。
時有平易近黃初妻趙殺子婦,遇赦應徙送避孫仇。義慶曰:”案《周禮》,怙恃之仇,避之海內,雖遇市朝,斗不反兵。蓋以莫年夜之冤,理不成奪,含戚枕戈,義許必報。至于親戚為戮,骨血相殘,故道乖常憲,記無定準,求之法外,裁以情面。且禮有過掉之宥,律無仇祖之文。況趙之縱暴,本由于酒,論心即實,事盡荒耄。豈得以荒耄之王母,等行路之深仇。臣謂此孫忍愧銜悲,不違子義,共天同域,無虧孝道。”
六年,加尚書左仆射。八年,太白星犯右執法,義慶懼有災禍,哀求外鎮。太祖詔譬之曰:”玄象茫昧,既難可了。且史家諸占,各有異同,兵星王時,包養有所冒犯,乃主當誅。以此言之,益無懼也。鄭仆射亡后,左執法嘗有變,王光祿至今安然。日蝕三朝,全國之至忌,晉孝武初有此異,彼庸主耳,猶竟無他。天道輔仁福善,謂缺乏橫生憂懼。兄與后軍,各受內外之任,本以維城,表里經之,盛衰此懷,實有由來之事。設若天必降災,寧可千里迴避邪?既非遠者之事,又不知吉兇定所;若在都則有不測,往此必保利貞者,豈敢茍包養違天邪?”義慶固求解仆射,乃許之,加中書令,進號前將軍,常侍、尹如故。在京尹九年,出為使持節、都督荊雍益寧梁南北秦七州諸軍事、平西將軍、荊州刺史。荊州居下流之重,地廣兵強,資實兵甲,居朝廷之半,故高祖使諸子居之。義慶以宗室令美,故特有此授。性謙虛,始至及往鎮,迎送物并不受。
十二年,普使內外群官舉士,義慶上表曰:”詔書疇咨群司,延及連牧,旌賢仄陋,拔善幽遐。伏惟陛下惠哲光宣,經緯明遠,皇階藻曜,風猷日升,而猶詢衢室之令典,遵明臺之睿訓,降淵慮于管庫,紆圣思乎版筑,故以道邈往載,德高前王。臣敢竭虛暗,祗承明旨。伏見前臨沮令新野庾實,秉真履約,愛敬淳深。昔在母憂,毀瘠過禮;今罹父疚,泣血有聞。行成閨庭,孝著鄰黨,足以敦化率平易近,齊教軌俗。前征奉朝請武陵龔祈,恬戰爭簡,貞潔純素,潛居研志,耽情墳籍,亦足鎮息頹競,獎勖浮動。處士南郡師覺,才學明敏,操介清修,業均井渫,志固冰霜。臣今年辟為州祭酒,未污其慮。若朝命遠暨,財寶遐臻,異人間出,何遠之有。”義慶留意撫物,州統內官長親老,不隨在官舍者,年聽遣五吏餉家。先是,王弘為江州,亦有此制。在州八年,為西土所安。撰《徐州先賢傳》十卷,奏上之。又擬班固《典引》為《典敘》,以述皇代之美。十六年,改授散騎常侍、都督江州豫州之西陽晉熙新蔡三郡諸軍事、衛將軍、江州刺史,持節如故。十七年,即本號都督南兗徐兗青冀幽六州諸軍事、南兗州刺史。尋加開府儀同三司。
為性簡素,寡嗜欲,愛好文義,文詞雖未幾,然足為宗室之表。受任歷藩,無浮淫之過,唯晚節奉養沙門,頗致費損。少善騎乘,及長以世路艱難,不復跨馬。招聚文學之士,近遠必至。太尉袁淑,文冠當時;義慶在江州,請為衛軍咨議參軍。其余吳郡陸展、東海何長瑜、鮑照,等,并為辭章之美,引為佐史國臣。太祖與義慶書,常加意考慮。
鮑照,字明遠,文辭贍逸,嘗為古樂府,文甚遒麗。元嘉中,河、濟俱清,當時以為美瑞,照為《河清頌》,其序甚工。其辭曰:
臣聞善談天者,必征象于人;工言古者,先考績于今。鴻、犧以降,遐哉邈乎,鏤山岳,雕篆素,昭德垂勛,可謂多矣。而史編唐堯之功,載”格于高低,”樂登文王之操,稱”于昭于天”。素狐玄玉,聿彰符命,樸牛年夜螾,爰定祥歷,魚鳥動色,禾雉興讓,皆物不盈眥,而美溢金石。詩人于是不作,頌聲為之而寢,庸非惑歟。
自我皇宋之承天命也,仰符應龍之精,俯協河龜之靈,君圖帝寶,粲爛瑰英,固業光曩代,事華前德矣。圣包養上天飛踐極,迄茲二十四載。道化周流,玄澤汪氵歲。地平天成,高低含熙;文同軌通,表里禔福。耀德中區,黎庶知讓;觀英遐表,夷貉懷惠。恤勤秩包養網禮,罷天臺之金;紓國振平易近,傾鉅橋之粟。約違迫脅,奢往泰甚。燕無留飲,畋不盤樂。物色異人,優游據正。顯不掉心,幽無怨氣。精?召日月,事洞天情。故不勞杖斧之臣,號令不嚴而自肅;無辱鳳舉之使,靈怪不召而自彰。萬里神行,飆塵不起。農商野廬,邊城偃柝。冀馬南金,填委內府;馴象西爵,充羅外囿。阿紈綦組之饒,衣覆宗國;漁鹽杞梓之利,傍贍荒遐。士平易近殷富,五陵既有慚德;宮宇宏麗,三川莫之能比。閭闬有盈,歌吹無絕。朱輪疊轍,華冕重肩。豈徒世無窮人,平易近獲歇息,朝呼韓、罷酤鐵罷了哉!是以嘉祥累仍,福應尤盛:青丘之狐,丹穴之鳥,棲阿閣,游禁園。金芝九莖,木禾六刃,秀銅池,發膏畝。宜以協調律呂,謁薦郊廟,煙霏霧集,不成勝紀。但是圣上猶昧旦夙興,如有看而未至,閎規遠圖,若有追而莫及,神明之貺,推而弗居也。是以琬碑镠檢,盛典蕪而不治;朝神省方,年夜化抑而未許。崇文協律之士,蘊儛頌于外;坐朝陪宴之臣,懷揄揚于內,三靈佇眷,九壤注心,既有日矣。
歲宮乾維,月躔蒼陸,長河巨濟,異源同清,澄波萬壑,潔瀾千里。斯誠曠世偉觀,昭啟皇明者也。語曰:”影從表,瑞從德。”此其效焉。宣尼稱”鳳鳥不至,包養網河不出圖。”《傳》曰:”俟河之清,人壽幾何!”皆傷不成見也。然則前人所不見者,今殫見之矣。孟軻曰:”千載一圣,是旦暮也。”豈不年夜哉。夫四皇六帝,樹聲長世,年夜寶也。澤浸群生,國富刑清,鴻德也。制禮裁樂,惇風遷俗,文教也。誅華逋羯,束顙絳闕,武功也。鳴鳥躍魚,滌穢河渠,至祥也。年夜寶鴻德,文教武功,其崇這般;幽明協贊,平易近祇與能,厥應如彼。唯天為年夜,堯實則之;皇哉唐哉,疇與為讓。抑又聞之,勢之所覃者淺,則美之所傳者近;道之所感者深,則慶之所流者遠。是以豐功韙命,潤色縢策,大德描述,藻被歌頌。察之上代,則奚斯、吉甫之徒,鳴玉鑾于前;視之中古,則相如、王褒之屬,施金羈于后。絕景揚光,清埃繼路,班固稱漢成之世,奏御者千有余篇,文章之盛,與三代同風。由是言之,斯乃臣子舊職,國家通義,不成輟也。臣雖不敏,寧不勉乎。
世祖以照為中書舍人。上好為文章,自謂物莫能及,照悟其旨,為文多粗言累句,當時咸謂照才盡,實否則也。臨海王子頊為荊州,照為前軍參軍,掌書記之任。子頊敗,為亂兵所殺。
義慶在廣陵,有疾,而白虹貫城,野麇進府,心甚惡之,固陳求還。太祖許解州,以本號還朝。二十一年,薨于京邑,時年四十二。追贈侍中、司空,謚曰康王。
子哀王燁字景舒嗣,官至通直郎,為元兇所殺。追贈散騎常侍。子綽,字子流嗣,官至步卒校尉。升明三年反,伏誅,國除。綽弟綰,早卒。燁弟衍,太子舍人。衍弟鏡,宣城太守。鏡弟穎,前將軍。穎弟倩,南新蔡太守。
遵考,高祖族弟也。曾祖淳,皇曾祖武原令混之弟,官至正員郎。祖巖,海西令。父涓子,彭城內史。
遵考始為將軍振武參軍,預討盧循,封鄉侯。自建威將軍、彭城內史隨高祖北伐。時高祖諸子并弱,宗室唯有遵考。長安平定,以督并州司州之北河東北平陽北雍州之新安然定五郡諸軍事、輔國將軍、并州刺史,領河東太守,鎮蒲坂。一個母親的神奇,不僅在於她的博學,更在於她的孩子從普通父母那裡得到的教育和期望。關中淪陷,南還,除游擊將軍,遷冠軍將軍。晉帝遜位居秣陵宮,遵考領兵防衛。
高祖初即年夜位,下推恩之詔,曰:”遵考服屬之親,國戚未遠,宗室無多,宜蒙寵爵。可封營浦縣侯,食邑五百戶。”以本號為彭城、沛二郡太守。景平元年,遷右衛將軍。元嘉二年,出為征虜將軍、淮南太守。來歲,轉使持節,領護軍,進直殿省。出為使持節、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荊州之南陽竟陵順陽襄陽新野隨六郡諸軍事、征虜將軍、寧蠻校尉、包養雍州刺史,襄陽新野二郡太守。遵考為政嚴暴,聚斂無節。五年,為有司所糾,上不問,赦還都。七年,除太子右包養網衛率,加給事中。來歲,督南徐兗州之江北淮南諸軍事、征虜將軍、南兗州刺史,領廣陵太守。又征為侍中,領后軍將軍,徙太常。九年,遷右衛將軍,加散騎常侍。十二年,坐厲疾不待對,免常侍,以侯領右衛。來歲,復本官。十五年,又領徐州年夜中正、太子中庶子,本官如故。其年,監徐兗二州豫州之梁郡諸軍事、前將軍、徐兗二州刺史。未之鎮,留為侍中,領左衛將軍。來歲,出為使持節、監豫司雍并四州南豫州之梁郡弋陽馬頭荊州之義陽四郡諸軍事、前將軍、豫州刺史,領南梁郡太守。二十一年,坐統內旱,蒼生饑,詔加賑給,而遵考不奉符旨,免官。起為散騎常侍、五兵尚書,遷吳興太守,秩中二千石。二十五年,征為領軍。二十七年,索虜南至瓜步,率軍出江上,假節蓋。三十年,復出為使持節,監豫州刺史。元兇弒立,進號安西將軍,遣外監徐安期、仰捷祖戍守之。遵考斬安期等,起義兵應南譙王義宣,義宣加遵考鎮西將軍。夏侯獻率眾至瓜步承候世祖,又坐免官。
孝建元年,魯爽、臧質反,起為征虜將軍,率眾屯臨沂縣,仍除吳興太守。來歲,征為湘州刺史,未行,遷尚書左仆射。三年,轉丹陽尹,加散騎常侍。復為尚書右仆射,包養領太子右衛率。來歲,又除領軍將軍,加散騎常侍。五年,復遷尚書右仆射、金紫光祿年夜夫,常侍如故。來歲,轉左仆射,常侍如故。又領徐州刺史、年夜中正、崇憲太仆。前廢帝即位,遷特進、右光祿年夜夫,常侍、太仆如故。景和元年,出督南豫州諸軍事、安西將軍、南豫州刺史。太宗即位,以為侍中、特包養進、右光祿年夜夫,領崇憲太仆,給親侍三十人。崇憲太后崩,太仆解,余如故。泰始五年,賜幾杖,年夜官四時賜珍味,疾病太醫給藥,固辭幾杖。后廢帝即位,進左光祿年夜夫,余如故。元徽元年卒,時年八十二。追贈左光祿年夜夫、開府儀同三司,侍中如故。謚曰元公。遵考無才幹,直以宗室不遠,故歷朝顯遇。大哥有疾掉明。
子澄之,順帝升明末貴達。澄之弟琨之,為竟陵王誕司空主簿。誕作亂,以為中兵參軍,不就,縶系數旬日,終不受,乃殺之。追贈黃門郎。詔吏部尚書謝莊為之誄。
遵考從弟思慮,亦被遇。歷朝官,極清顯,為豫章、會稽太守,益、徐州刺史,凡經十郡三州。泰始元年,卒于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年夜夫,時年七十五。追贈特進,常侍,光祿如故。
史臣曰:余妖內侮,偏眾西臨,荀、桓交逼,荊楚之勢危矣。必使上略未盡,一算或遺,則城壞壓境,下流之難方結。敵資三分有二之形,北向而爭全國,則我全勝之道,或未可知。烈武王覽群才,揚盛策,一舉磔勍寇,非曰天時,抑亦人謀也。降年不永,遂不得與年夜業始終,惜矣哉!
《宋書》 南朝梁·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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