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甜心求包養網宇】馮友蘭與國立河南年夜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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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友蘭與國立河南年夜學

作者:王仁宇

來源:《中華讀書報》

時間:孔子二五七三年歲次壬寅臘月十三日壬戌

          耶穌2023年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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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長期包養河南年夜學

 

 

 

1948年9月下旬,中心研討院在南京召開第一屆院士會議,馮友蘭(二排左二)參加會議。

 

哲學家馮友蘭師長教師終生供職于高級院校,先后執教于五所年夜學,后來易名為國立河包養ptt南年夜學的中州年夜學是他歸國后任職的第一所年夜學。在紀念河南年夜學建校一百一十周年之際,馮友蘭和這所年夜學的關系天然成為人們關注的話題。其實,馮友蘭在中州年夜學只要兩年時間,雖然后來又往過兩次,但都是借道順便往的,并且時間很短。近幾年有不少關于馮友蘭與國立河南年夜學的文章,此中有夸年夜其詞之處。筆者從事馮友蘭生平事跡和哲學思惟研討多年,曾修訂馮友蘭年譜、撰寫馮友蘭傳記,對這方面情況還比較熟習,僅就我把握的資料草成下文就教于方家。

 

題目所以標為“馮友蘭與國立河南年夜學”而不是河南年夜學,是因為馮友蘭與河南年夜學的關系僅限于平易近國時期,且,包養站長1949年7月以后,國立河南年夜學已經不復存在,馮友蘭和河南教導界也沒有什么聯系。

 

1922年5月,馮玉祥主政河南,為改變河南貧窮落后、閉塞愚蠢的面孔,他決定創建年夜學,培養人才。11月,河南省當局錄用張鴻烈為校長,在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基礎上創辦中州年夜學。留學歐美預備學校創建于1912年,后來這所年夜學的歷史也就從此算起。1923年3月,中州年夜學正式掛牌成立。草創之初,師資奇缺,他們向留學海內的河南籍學生發出聘請。馮友蘭名列此中。馮友蘭是用河南公費到american留學的;此前,也是用河南公費在上海中國公學讀書。這樣包養一個月價錢,在公私之間、于道理之中,馮友蘭是不克不及推辭的,也就高興地接收聘請。1923年寒假,馮友蘭學成歸國,踐約受聘于中州年夜學。同時應聘到中州年夜學任教的還有他的弟弟馮景蘭師長教師。

 

初來乍到,學校當局很重視馮友蘭,對他委以重擔。除擔任哲學系傳授外,他還兼任哲學系系主任、理科主任(相當于后來的文學院院長)、校評議會成員、圖書館委員會委員等職。馮友蘭初出茅廬,大志勃勃,想干一番事業。上任伊始,初試鋒芒,即展現治理年夜學之干才。他發現中州年夜學理科存在三年夜弊端:一是師資缺乏,二是冗員較多,三是學風欠好。于是就年夜刀闊斧進行整頓。起首,要各系按最低需求擬具職員名額,減少非教員編制,一改過往冗員過多、喧賓奪主、辦事推諉的弊端。其次,不吝重金延請名師。一時間,有名學者如郭紹虞、董作賓、馬非白、王顯漢、仇春生、汪敬熙、余家菊和李廉方等前來任教,師資陣容年夜為改觀。復次,下鼎力氣整頓校風和學風,調動教師研討學術、撰寫著作的積極性,指導學生組織各種社團,從事豐富多彩的課外活動。這些辦法實施后,中州年夜學人文學科學術位置陡然晉陞、學術風氣煥然一新。在從事學校治理的同時,馮友蘭一向服務在教學第一線。當時中州年夜學哲學系開了良多課程,馮友蘭同時講授幾門主干課程。據河南年夜學校史記載,馮友蘭“講課深入、天然,廣征博引,貫通古今中外,遭到同學們的歡迎”。他還親自指導學生進行英譯漢的練習,以培養學生學習外語的興趣,并應聘為學生社團文藝研討會名譽會長。在此期間,馮友蘭出書了《一種人生觀》及《A Comparative Study of Life Ideals》(《人心理想之比較研討》)。前者對當時科玄論戰作出的回應,也是對梁漱溟的直覺說的批評;后者是博士學位論文,該書出書后,馮友蘭獲哥倫比亞年夜學哲學博士學位。

 

馮友蘭是教導家,不是教書匠,他有本身的辦學理念和辦學方式。1925年,他在《現代評論》上發表《怎樣辦現在的中國年夜學》一文。在該文中,包養網站馮友蘭強調學術發展對于中國的主要意義,認為要發展學術,必須辦好年夜學。他指出,當時中國面臨的情況是:一、必須充足地輸進學術,并徹底地收拾舊東西;二、必須力圖學術上獨立;三、出書界可憐異常,有許多人想看書而無書可看;四、對西洋學術有較深研討的人甚少;五、更無人活著界學術界中可稱為“年夜師”。要辦好年夜學,應先設像樣的本科,就要“以請中國人做教員為原則”,且所請教員“要有繼續研討他所學之學問之興趣與才能”,“年夜學要給他繼續研討他所學之學問之機會”。是以,又要設研討部,使教員既教學又研討,設編輯部,使教員既教學包養網車馬費又編譯西洋學術著作。他認為,如能使本科部、研討部、編輯部三位一體,“則此年夜學亦可常有像樣的教員,而因之亦可有像樣的本科矣。再假以時日,中國亦可有像樣的學者,而中國學術亦可獨立矣”。

 

馮友蘭這種辦學理念與當時中州年夜學的主導思惟并紛歧致。如前所述,中州年夜學是以河南留學歐美預備學校為班底樹立的,主政者主張把中州年夜學建成工業類型的學校,培養實用人才。馮友蘭等剛從外國留學回來的人則主張把它建成綜合年夜學,以研討學術為主。當時的中州年夜學,留學歐美預備學校原班人馬占據優勢,留學歸來的人員并沒有把握實權;同時,中州年夜學長期為豫北人操縱,來自河南東北邊陲、沒有任何政治靠山和政治佈景的馮友蘭實際上處于邊緣位置。這樣,馮友蘭雖然盡力任務,也獲得了良多成績,但到處掣肘,事半功倍。再者,馮友蘭有些口吃,這也影響講課後果。對三流年夜學的本科生上課,只能講授常識性的東西,這種課程只能以抽像生動取勝,不克不及靠高深廣博惹人。這種教學和研討嚴重脫節,很是影響研討的深刻進行。馮友蘭“當時認為,在學校教課是一種苦事,似乎是替身家當奶媽,放著本身的孩子不克不及喂,往喂別人的孩子”(《三松堂自序·三松堂選集》,河南國民出書社)。他曾致函胡適,謀求翻譯一職。在信中說:“近來學生浮惰,教書之事味同嚼蠟,且終日舍己耘人,亦恐耽誤本身學問。惟編譯之事略可不受拘束,且于研討學問尚不平安不相容。”給普通的本科生授課不是本身強項,而研討學術的長處又得不到發揮。這對于一個真正的學者來講是非常難堪和苦惱的工作。

 

這也是河南年夜環境形成的。河南雖然是中國現代文明的淵藪,但近現代以來,卻不乏閉塞落后之名。對此,馮友蘭早有體會。往american留學之前,他在河南工業學校教國文和修身課程,類似于后來的年夜學語文包養網心得和思惟品格課,在工業學校里這些課天然是包養價格輔課,教課任務不重。馮友蘭并沒有是以自輕放松,安閒逍遙,他要有包養妹所作為。在授課之余,他和幾個情投意合的教師韓席卿、魏烈臣、王柄程和徐旭生等人,每人每月出資五元,自費創辦《心聲》雜志,宣傳新思惟、傳播新文明,響應新文明運動。這是河南當時獨一宣傳新思惟的刊物。1919年1月出創刊號。馮友蘭負責編輯、發行等一切工作。由包養一個月于河南閉塞落后,應者寥寥,《心聲》雜志稿源缺乏,讀者稀疏,到了秋天,第八、九、十號只得合註銷版。后來,馮友蘭往american留學,《心聲》雜志就不了了之。他到中州年夜學后,曾經恢復《心聲》雜志,可最終還是沒有結果。當時,馮友蘭的同學傅斯年、羅家倫等在北京年夜學包養意思創辦《新潮》雜志。同是在新文明運動包養網比較時期,由于地處文明中間,又有校長蔡元培撥專款攙扶,《新潮》雜志占盡天時與人和,影響全國,載進史冊。這兩包養合約個雜志主旨雷同,馮友蘭和羅家倫等人鴻雁傳書,聲氣相通,并且,《心聲》還比《新潮》早創刊三個月,可因地處河南開封,《心聲》在影響上沒法和《新潮》比擬,乃至后來人們說到新文明運動天然會提到《新潮》,很少有人了解《心聲》。這樣,馮友蘭在新文明運動中勞而無功,《心聲》雜志沒世無聞。

 

與此同時,馮友蘭留美時期的同學至交如周炳林、羅家倫、楊振聲、段錫朋、湯用彤、鄧以蟄等歸國以后,或在北京,或在南京,多是文明或政治的中間,都沒有開封那樣閉塞落后。這種對比非常強烈。這樣,擺在馮友蘭眼前的是,一是留在中州年夜學,把它辦成一包養平台所好年夜學,可這種盼望非常迷茫。一是到學術文明中間,往做學術研討。在這種情況下,馮友蘭萌發往意。對于馮友蘭的這種設法,他的母親持反對態度:“這可不可。中州年夜學前很久就請你了,你也答應他們了,這是眾所周知的。假如剛回來就變卦,這可欠好。”(《三松堂自序·三松堂選集》)有需要指出的,馮友蘭的母親吳清芝非等閑之人。她通文墨,富見識,重名節,守承諾,是巾幗好漢、女中豪杰。馮友蘭說他母親“集諸德之年夜成”“臨難不茍免”“臨財不茍得”。上面兩件工作可以說明此事。馮友蘭的父親包養app馮臺異作過湖北崇陽知縣,辛亥反動前兩年因病往世。辛亥反動爆發后,吳清芝對她的孩子們說:“汝父早逝世,亦不幸中之幸矣。否則,此時何故自處?”(《先妣吳太夫人行狀·三松堂選集》)平易近國初年,唐河一帶匪賊猖狂,馮友蘭的伯父到縣當局請兵剿匪,并包養情婦率眾守寨,抵禦匪劫。匪賊頭子王八山君深為冤仇,聲言要血洗馮府。馮家一夕數驚,驚慌不安。為防止不測,馮友蘭的伯父帶著一包養網VIP家長幼到盜窟避難。當時馮友蘭的父親還沒有下葬,停尸在家。吳清芝不顧本身安危,決意獨自留家,晝夜守護著亡夫的靈柩。王八山君了解后深為感動,由衷敬仰,擊掌稱奇,不僅本身不再驚擾馮家,并轉告其他匪賊不得打擾馮府。

 

1924年頭,馮友蘭重游北京,與舊日同學謀面,感歎很多。9月,上海樸社解體。俞平伯、顧頡剛等在京同仁聯絡馮友蘭及其他同學范文瀾、潘家洵等人,繼續組織樸社,每人每月交納十元,集資印書。1925年頭,馮友蘭應北京年夜學同學、廣東年夜學理科主任陳鐘凡之邀,批準下半年往廣東年夜學任教。不久,又應燕京年夜學傳授博晨曦的邀請,赴北京面談,約定馮友蘭一半時間在“哈佛—燕京學社”做研討任務,一半時間在燕京年夜學講一兩門課程。

 

到了1925年寒假,馮友蘭就離開了中州年夜學。他回憶說:“這個中州年夜學的組織,有一個校長,還有一個校務主任。他們兩個的分工是:校長對外,辦一點奔忙應酬的事;校務主任對內,處理校內事務。到1925年,原來的校務主任李敬齋走了,繼任的人還沒有找到,我通過一位伴侶向校長張鴻烈開誠布公地說:‘我剛從國外回來,不克不及不考慮我的前程。有兩個前程可以供我選擇:一個是事功,一個是學術。我在事功方面,抱負并不年夜,我只想辦一個很好的年夜學。中州年夜學是我們在一路辦起來的,我很愿意把辦好中州年夜學作為我的事業。可是我要有一種能夠指揮全局的權力,明確地說,就是我想當校務主任。假如你分歧意,我就要走學術研討那一條路,我需求到一個學術文明的中間往,我就要離開開封了。’校長沒有批準我的請求……于1925年寒假乘年夜多數學生不在學校之時,我就靜靜地本身走了。”(《三松堂自序·三松堂選集》)從這些可以看出,馮友蘭并不是謀求校務主任一職不成而離開,他在年頭就往意已決,謀求校務主任一職是在這年寒假。以中州年夜學人際關系之復雜,用人機制之奧妙,張鴻烈沒有讓他當教務主任也是道理之中的事。馮友蘭離開中州年夜學不是偶爾,甜心花園是河南處所守舊勢力長期排擠外來進步氣包養價格力的結果。中州年夜學幾經易名,后來定為河南年夜學。自1928年到1949年,短短21年間居然走馬燈似的換了18任15位校長。近代以來,河南出了不少有名學者,他們很少能在本省發揮拳腳,干成事業。良多外埠著名學者,如高亨、劉節、郭紹虞、姜亮夫、蒙文通、范文瀾、蕭一山、羅廷光、余協中、樊映川等人,都曾經在這所年夜學供職任教,可包養網車馬費都是席不假熱就隨即離往,可謂來也促、往也促。一切這些,足以看到該校當時環境下人際關系之復雜,派系斗爭之劇烈,排外情緒之強烈。在這樣的環境中,同心專心一意干事業、踏踏實實做學問的人是沒有安身容身之地的。

 

離開了中州年夜學后,馮友蘭先后在廣東年夜學和燕京年夜學任教。1928年炎天,清華學校升格為清華年夜學,羅家倫出任校長。上任伊始,羅家倫就聘請馮友蘭到清華年夜學,并納進領導班子,委任他做學校秘書長。平易近國時期,年夜學機構很是簡單。和其他年夜學一樣,清華年夜學校級領導只要校長、秘書長、教務長和總務長,沒有副校長,校長助理之類的職務,是以,校秘書長是僅次于校長的二把手。1930年夏,羅家倫辭職。從這年7月初到次年12月初梅貽琦出任校長,一年多里,清華年夜學基礎上沒有校長。受傳授會的推舉,馮友蘭擔任清華年夜學教務會議主席。他不負眾看,帶領清華年夜女大生包養俱樂部學渡過難關,不僅維持學校訂常運作,並且在各方面還均有發展。1930年7月,馮友蘭還當選被受聘為清華年夜學文學院院長。1931年12月,梅貽琦出任清華年夜學校長,馮友蘭繼續擔任文學院院長。他和法學院院長陳岱孫、理學院院長葉企孫包養違法等人一路,襄助梅貽琦,辦好了清華年夜學,包含后來的東北聯合年夜學。包養意思在從事行政任務展包養甜心網現幹事之干才的同時,馮友蘭一向在做學術研討,展現他治學包養網VIP之文才。《中國哲學史》上、下卷分別于1931年1934年出書。這是第一部用現代方式完全、系統研討總結國哲學發展史的著作,在學術界產生嚴重影響,是中國哲學史學科的奠定之作,也是東方年夜學學習中國哲學和文明的教科書。這部著作也是馮友蘭的成名之作,奠基了馮師長教師在學術界不成動搖的高尚位置。馮友蘭的志向是在事功方面辦好一所年夜學,在學術方面做點真學問。現在,這兩方面都年夜見成效,并且遠景廣闊。在清華年夜學,他找到了值得為之奮斗終生的安居樂業之地。

 

與此同時,河南邊面也有年夜的變化。1927年6月,中州年夜學改名為第五中山年夜學。1930年春馮蔣年夜戰開初時,萬選才出任河南省主席。馮友蘭在學界風生水起,聲譽日隆,也天然惹起河南邊面的留意。萬選才就聘請他回河南出任中山年夜學校長,并派河南教導界元老、馮友蘭的父執張嘉謀到北平下聘書。張嘉謀親臨馮府,先把聘書放桌子上,然后向馮友蘭深深鞠躬說,這也是代表河南三千多萬國民請他歸去的。當時馮友蘭在清華已經找到了安居樂業之地,經過再三考慮之后,還是謝絕了河南邊面的聘請。清華年夜學校長羅家倫和中山年夜學文學院院長傅斯年也勸馮友蘭留在清華,不要回河南。馮友蘭事業心強,但并不熱衷官場、追逐權力。1932年,國平易近當局教導部部長蔣夢麟致函馮友蘭,請他出任教導部高教司司長。馮友蘭直言謝絕,覺得在教導部當個司長做不出什么工作來,遠不如在年夜學教書著作。(蔡仲德:《馮友蘭年譜長編》上卷,中華書局)

 

從那以后,在很長時間內馮友蘭和河南年夜學沒有任何聯系。直到抗戰勝利的前半年,馮友蘭回家奔母喪,前往昆明的途中順路往了河南年夜學。工作的經過是這樣的。抗戰時期,清華年夜學和北京年夜學與南開年夜學一道南遷,先后組建成長沙臨時年夜學和國立東北聯合年夜學。馮友蘭隨校南遷。抗戰期間,他一向擔任清華年夜學文學院院長,同時還兼任東北聯合年夜學文學院院長,與其他院長一路襄助梅貽琦辦好了東北聯合年夜學。同時,在顛沛流離之中,于教學行政之余,焚膏繼晷,發憤著書,寫下《貞元六書》,創立新理學哲學體系,成為當代少有幾個能樹立思惟體系的哲學家之一。河南邊面,中州年夜學于1930年8月又改名為河南年夜學。抗戰期間,河南年夜學堅持豫人治校,為避免外省人介入,拒不服從教導部幾度下達西遷四川萬縣或陜西寶雞的指令,一向在河南境內周旋,南奔北走,東躲西躲,先是在信陽雞公山,后是洛陽嵩縣潭頭,苦苦支撐。后來,王廣慶出任校長,幾經爭取,河南年夜學于1942年3月由省屬晉升為國立,成為國立河南年夜學,際遇有所改良。可好景不長,1944年5月,japan(日本)軍隊攻擊嵩縣,夜襲潭頭,河南年夜學損掉慘重,又自願遷至南陽淅川荊紫關鎮包養管道。馮友蘭的母親于1944年冬在老家唐河往世。他和弟弟馮景蘭一路,千里迢迢,回家奔喪。喪事處理完畢,甫過春節,他們取道南陽和武關往西安。恰好這時,japan(日本)軍隊年夜舉進攻宛西,企圖買通由南陽通往西安的途徑。已經遷到南陽西峽丹水鎮的河南省當局要繼續西遷到陜西,已整裝待發。馮友蘭兄弟二人就同省當局人員一路西行。聽說河南年夜學當時已經遷包養俱樂部到荊紫關,就在等待西行的短暫時間內,馮友蘭兄弟二人從丹水到荊紫關探望在那里的伴侶。當時,japan(日本)軍隊要攻占荊紫關,河南年夜學也整裝待發,遷往寶雞。因熱孝在身,西行期近,時間緊迫,匆倉促之間,馮友蘭只是在文學院做一次講演,并與該校唐河、桐柏和泌陽等宛東三縣的同鄉合影紀念。(《馮友蘭年譜包養留言板長編》)

 

馮友蘭和河南年夜學的最后一次聯系是在1948年9月。這年6月,國共兩黨為爭奪開封,在豫東展開年夜規模戰斗。為使河南年夜學免于包養dcard戰火蹂躪,南京教導手下令河南年夜學遷往蘇州辦學。正在攻擊開封的中共部隊亦為師生們留條生路、逃離危城。國立河南年夜學校長、秘書長、教務長、總務長,文法理工農醫六個學院的院長,十六個學系的主任,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教職員工隨著遷往蘇州,在那里繼續辦學。接下來,一切師生陸續趕到蘇州,10月10日,正式開學上課。這年9月下旬,中心研討院在南京召開第一屆院士會議,馮友蘭參加會議。會后,他到蘇州探望河南年夜學的伴侶并做演講。演講共有三次。9月29日《蘇報》有題為“馮友蘭傳授在河年夜講課——都是故鄉人應談故鄉事”的報道。文中說:“名哲學家馮友蘭,自美講學歸來后,比來因中心研討院舉行第一次院士會議,南來參加會議后,順道來蘇,前日午時抵蘇后,即赴各名勝游覽。昨日上午,應河年夜之邀,在蘇州年夜戲院作學術演講,講題為‘american現狀與世界年夜勢’,河年夜師生均往聽講。下戰書游拙政園、獅子林,并在河年夜法學院演講,今晨將在三元坊河年夜文學院,作學術演講。”馮友蘭在蘇州期間,他的老鄉和學生,河南年夜學法學院院長方鎮中全部旅程陪伴,并邀請他抵家做客。方鎮中長女方西峰當時7歲,上小學二年級,已經懂事記事。當時的情形她記憶猶新,歷歷在目。她回憶說,和其他西服革履的主人分歧,馮伯伯一襲長衫,三綹胡須,道風仙骨,給她印象很深。他們談話時神色嚴肅,似乎在談論很主要的年夜事。臨別時,方鎮中親送馮友蘭許久方歸。

 

這年12月中旬,中共部隊包圍北平。清華年夜學校長梅貽琦為保護清華基金南下。臨走前,他委托馮友蘭代表清華校務。馮友蘭不負眾看,幸不辱命,領導教職員工把清華年夜學保護得很好。1949年1月10日,清華年夜學被中共軍管會接收。1949年9月,馮友蘭辭往文學院院長等一包養甜心切職務,只以傳授成分留在清華年夜學,接著就被作為背面教員長期接收批評。在江南,1949年3月,方鎮中被推舉為國立河南年夜學校務會議主席。1949年4月26日,中共部隊占領蘇州;29日,中共派軍管會接收河南年夜學。軍管會承認河南年夜學校務會議的符合法規位置,并和他們合署辦公兩月有余。1949年7月,在中共華東地區軍政領導劉伯承、陳毅和韋國清的關懷和設定下,國立河南年夜學整建制地從蘇州前往開封。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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